着我,让我钻进了囚室,他们逼着我,让我受了老爷道的歉,他们逼着我,回到徐家,入席做了宾客。到头来,这种种,反倒都是我的错了?”
“我和少爷说话,说的都是旧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事不是真的,他们躲避,是因为他们心里头有鬼。”
“我一个不愿意屈从他们的人,入了村,做着他们认为正当的事,然而……我竟然错了?”
少爷入村,乡人们绝不敢簇拥一起,弄脏新衣。
他做了,是错。
被乡人骂不认识自家人了,丧良心!可徐书文他是族长的儿子,他也是族中的一员,从无人这样骂过徐书文。
“娃,你别这样想,你……”
徐三儿嘴巴嗫喏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儿子,只觉心疼。
是娃不尊敬叔伯吗?以前,叫的可亲热了。但那天,他也看到了,他被封住了嘴,徐二愣子被郑保长一脚踩得跪在了地上,谁也不肯帮他们说一句话,反倒抢了他们的家当……。
“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些话,不说出来,我会疯的……”
“你放心,你儿子好好的呢。”
徐二愣子冷静了下来,他又折下柳枝,如刚才一样,编了一个柳编的蚂蚱,这个蚂蚱他没有扔,塞到了口袋里。
他看了一眼徐三儿,仍旧如以往沉默寡言,不复在杂院的精明算计了。
变了什么?
什么也没变。
只不过一处多了规矩,一处少了规矩。
“走,回家吧。”
徐二愣子将徐三儿搀扶其,二人一狐顺着塬坡缓缓走下。
等走了一会,到了徐家太爷的霸下坟,沉闷许久的徐三儿开了口,“娃,他们说你犯了癔症,你别往心上去,爹知道,你好端端的。”
今天随着刘旦的插足,有不少人开始攻讦起了徐二愣子。其中不乏说起徐二愣子以前在附属小学堂的丑事,癔症这个词,也被提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