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附和几句。他以后不用在地里刨食了,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属实没什么趣味。
待两人一狐走到距离堡子一百来步左右的时候,就听到有几声的铳响。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一堆堆红色的碎纸撒在了地上。
“走慢了,吉时已经到了。”
徐三儿踮脚,引颈看了一眼,便见堡子大门敞开,乌泱泱的人头朝着村西边簇拥着,还有一个骑马簪花新郎官的背影。
“三哥,哎呀,你回来了。几十天不见,三哥你发达了?你这褂子是绉绸的,这料子真新……”
“在县城把三哥你养胖了。”
“怎的,瞧不起我们这些族人了,啥时候也请我们吃顿好的。你看老爷,没收礼钱,还让我们入席。”
“这是二愣子吧?几天不见,样貌文气了。”
“什么二愣子,人家现在叫徐从,是学堂的学生……”
待二人一狐挤进人潮后,好听的、难听的话全部从这群庄稼人口中说了出来,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都在和他们这两个异类打着招呼。乡人的衣能这么新?不是老爷养出了学生?
任何一件有碍于他们认知的事,都是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咄咄怪事。
“吓!徐三儿这是坐吃山空,卖了水浇地跑到县城去享福了,迟早有他的坏处吃,再怎么也不能卖了地,你看他现在威风,日后有的是罪受……”
几个躲在人群的乡民,窃窃私语,评价着父子二人的富贵。
这种富贵,他们尽管羡慕,可也认为是败坏祖宗荫德的不孝事。千般万般,都不如手里有地来的踏实。千百年的经验就是如此。
“这倒不是……”徐三儿抬高了脑袋,硬生生的将他的个头拔高了两三寸,从人群中脱颖而出,鹤立鸡群,但他转而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特殊的高调嗓子在说,“我没什么本事,倒是娃得到了县衙老爷的赏识,给他转了正,现在是一位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