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订报、看报、读报,他们是最时兴的一群人,他们晓得更外面的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色彩。”
徐从看了一眼窗外,繁星点点,灯火辉煌,“他们是最早割辫的一群人。而那时,学堂之外的地方,都没有割辫。”
原来的他,是什么时候割掉辫子的。
大概是清亡之后的十几年,二十几年,记不清了,太早太早了。
话音落下,忽的,徐晴想起了之前她给老爷子说的一句话。教师现在只是一个职业,因为学校外面的普罗大众学历并不低下。
如今的学校,和以前的学堂,似乎是两个样。
“太爷爷,我或许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徐晴在网上看过很多名言,她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开口道:“某位大学校长曾经说过一句话:现在高等教育的教学手段和教学内容,已经落后于社会发展的步伐。这种态势并非我们独有的现象,而是整个世界都存在着社会走在了大学的前面。”
以前,是新式学堂引领时代风潮。
但此刻的学校,哪怕是大学,亦落后于社会的发展了。
周先生是无大错,在新世界的今日,他不会有大错。可在引领时代潮流的新式学堂中,守旧的先生存在,这是不应该,也是最迫切要解决的事情……。
徐从怔了一下。
他对这件事大体有了渐悟,但却看不真切。然而徐晴的一通话,却直接点明了发生此等变化的缘由。
现在的年轻人,比先生还要新潮。
毕竟他们都没了辫子。
他暗暗感慨道。
“晴儿,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也眯一会。”
讲了这么久的故事,徐从也有点乏累。
他精力不比年轻时的旺盛了。
若非到了弥留之际,他也不会一口气讲完这么多话。强撑着一口气,一直不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