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只是当时的规矩。”
“我和爹,太知恩了。”
徐从又道。
他不愿去苛责另一个人的过往。
比起其他财东,老爷算是做的不错了。同样,也是因为少爷的原因,他不愿意太去追究老爷的“过错”。
“规矩?是礼教吗?”
吴昊问了一声。
他对那个时代的认知,也大多是从语文课本中。
“封建”、“礼教”这是那个时代最多提及的字眼。
礼教吃人,吃的是人的“天性”。这规矩,也应该就是礼教的化身吧。
“是的,规矩就是礼教。”徐从笑了笑,接过了话茬。只不过他不愿意在提及这一方面,转而又续起了故事,他眸光中露出回忆之色,说道:“那年,我中了暑,少爷将他的马让给我,我不肯要。受不住这恩。不过……,少爷也没再骑马,而是和我一道走去学堂……”
“因此,这是我破天荒的,头一次误了早课。”
“我遭到了先生的训斥,在外罚站。”
他没说他和少爷的关系改善。
但能一道走,那么可想而知,关系定然也发生了微末的变化。
……
弘文学堂,西面厦屋。
高等小学堂。
又是一节国文课。
误了时辰的徐二愣子刚跑到讲堂门口,就被讲台上正讲课的先生痛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在走廊处罚站,不准进入讲堂。
温和的先生变了。
徐二愣子心里受着委屈。他得了病,天还没亮就起床,若不是因等少爷,他就可早点来到讲堂,不至于误了早课。
他怪罪先生为什么不明察秋毫……。
忽的,灰白狐狸拉扯了一下他的裤脚。
指了指滑落在他肘弯的单肩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