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不会落笔在其上。相处的悠长时间,刘昌达很确信。
“先生,我答完了。”
徐二愣子回了一句,他拉开直背椅子,躬身将手上的草纸递了过去。随即垂手侍立一旁,未再坐下,等待先生批改。
这时他的眼角瞥见了办公桌上的灰白狐狸。
他使着眼色,让它离开。
“怎么了?”
刘昌达边看手上的稿纸边点头,他察觉到了徐二愣子的异色,顺口询问了一句,未太在意。
狐仙是癔症。徐二愣子不敢乱回答,他停顿一会,回道:“先生,我是想知道您一直看的是什么书。”
书册,他好奇过,却也没问过狐仙。
此刻,这是个可供回复的蹩脚理由。
他能看出来,书册上的字半是汉文,半是别的文字。应该是洋文吧。他没接触过日文。洋国中有没有狐仙还是未知之数,狐仙是乡野的狐仙,是乡野的“淫祀”,它应该不知什么是外文。
“是一本日文书。”刘昌达闻言一笑,他道:“这是东洋很有名的一个大作家写的书,名叫《我是猫》,是我在东洋的时候,经常见他在朝日新闻报和杜鹃杂志上发表文章,这本书也是我在京都读书的时候买的。”
“京都?”
这个词对徐二愣子来说,很新鲜。
京是京城的京,都是都城的都。京都一听,就是东洋的都城。他在初小学的地理课,尚且局限在国内的地理知识。于外国的地理知识,是在高小、中学堂的时候,才会了解到。
“对啊,京都……”
刘昌达从办公桌上取了茶盏,呷了一口凉茶,“京都和洛城有些像,它分为左右两京,左京仿照洛城,右京仿照长安。京都在关西,它的地理……”
他咳了一声,打住了话茬。
在时务斋讲地理科讲习惯了,总是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