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顺滑,“麦苗稀,所以秋尾巴,或者在早春,就在麦田里犁地,再种一茬豆子。”
“混在一起种!”
一斗麦子,是多少。
四五斗麦子,七八斗麦子,是多少。
徐晴不知数。
斗这个量词,似乎很早很早就消失在了日常生活中。和七曜日一样。她只在故纸堆中,才能看到。
“一斗是12.5斤。”和吴昊一样,现代人的徐晴会玩手机,会上网,她指头一划,就找到了答案,她惊道:“太爷爷,一亩田才产粮不到一百斤?”
她虽不晓农事,可却也知道,现代麦田产粮远不止一百斤。
她知道,那时候的粮产低,却没想到仅这么一点。
一亩地,那该多大啊。
“是啊,你们生在了好的年头。”徐从叹息,“如今一亩田,产粮七八百斤,我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想,他最得意的,就是他能种出好田,旱坡地的田他沤肥之后,能比别家多上不少粮食。”
他爹的这一门手艺,也无用了。
只不过,这次……,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徐晴眼睛略酸,她想到了老太爷和长辈们吃饭的镜头,都是一个个将碗底舔舐干净,绝不会留下一粒米。起初,她以为是脏。可这时,她又不该如何去评价这种事。
“昊儿快放学了吧,你扶我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去看看外边了。”
徐从让徐晴搀扶他起来。
他眼睛清澈了许多,似少年时候,眼底不再是一碗黄汤水,而是清澈的,可以看到一泓浅月的眼睛。它奔波在山野间,看遍了徐家堡子塬坡上的兰菊绿荫,也想看一看高楼大厦间。
这景象,他看过。却只是匆匆一览。
因为看的不真切,模糊糊一片。
老了,看不见,也记不下,所以睁眼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