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太的怀里,十四五岁的少年,仍是孩子,游子入了母巢,“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格致斋化学科的成绩位列中一的第三,先生在堂课里,当众夸奖了我。”
“好儿子,你娘做好了饭菜,就等着你回来了。”
老爷很高兴。
他家的财势在新野县并不厉害,可儿子争气。能入弘文学堂读中学的,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儿子胜过他们,压了多数人一头,他喜不自胜。
“徐从也在这里,他亦入了学堂。”
老爷提起了这件事。
“二楞哥啊,我知道。”
徐书文顺口回道。
“老爷,这件事我在路上,给少爷说了。”
徐二愣子不假思索道。
话音入耳,老爷的脸上又多上了一份喜意,指挥着家里的长工,“徐从,你给马儿拌料,三哥,你给铡草料。”
“路这么远,损了马力。”
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没能看见,马背上站着一只灰白狐狸。
灰白狐狸还是有点恐高的,它敢一跃登了马鞍,却恐惧从马鞍上跃下。枣红马的肩高约有四五尺。跌了,恐怕屁股都会摔成两瓣。
幸好,徐二愣子牵马过来了,它顺势跳到了徐二愣子的肩上,再一缩身,就从领口处,惯熟的钻进了徐二愣子的怀里。
后宅灯火通明,前宅马厩借着余光,徐三儿用铡刀铡草,而徐二愣子脱下了长衫,一身短打衣服拌料。
草料细长,需要用铡刀铡成断碎后,才可以给畜生吃。
养马是个精细活,马儿隔上一段得吃豆子、鸡蛋等辅料。养马养差了,养成了劣等马,会吃了主家的挂落。轻易马虎不得。
好在,徐二愣子拌料有一段时间了,不会出什么差错。
……
“爹是养马的好手,让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