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许多。
她以为自己听漏了一些。
“不,长衫是少爷以前送的。他扔掉,不,应该说不穿的旧衣裳,都会送给我们这些长工。徐家里,就属我和少爷亲近……”
“新世纪了,布料不值钱。我们那个年代,财东家的钱都是从嘴缝里省出来的,一尺布三四十文钱,哪有白给这一说。”
徐从回忆过往,叹了口气。
长衫是少爷给的,本该改成短衣,让他穿。但这长衫挺新,就被他爹留了下来。待他上学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这我知道,那时候的地主老财都很抠门。”徐晴放下了手中的速写笔,摊在笔直的长腿上,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听故事有些久了,生累。她想了想说道,“例如《儒林外史》的严监生,临死之前,都闭不上眼睛,就为的是灯盏里的两茎灯草,恐费了油。”
“从严监生的故事上,就可见一斑。”
她认真点头。
自不会认为老爷子在说什么虚言空话。
“你们这代人,比我们那时,强多了。也是,社会一直在进步。我们不懂的东西,你们未必不懂,我们懂得,你们也能知道。”
这一代人,比他聪明太多太多了。
徐从本以为他还需要讲述几遍,徐晴才会明白。却不曾想,他只是略微一提,徐晴就理解了大半。
“太爷爷,您继续讲,我听着呢。”
徐晴催促。
……
喧嚣的叫卖声充盈耳畔。
徐二愣子从对街移到了学堂门口,他一袭长衫,站立若松,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出来,上前打着招呼,“少爷……”
他见到了少爷同几个同窗一道出来。
可话却堵在了喉头。
没法说出来。
叫少爷?
他觉得自己的长衫,穿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