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鼻翼。
回忆又落回了寓所内。
他挺起身子,走进徐二愣子的身旁,接过国文课本,翻着页面,一个个被铅笔圈着的小字,他记入在心,“你的基础也不差嘛,课后好好补习,过上半个月,就能将字认全了。”
他不愿意打击少年。
这种程度,也仅比蒙养院出来的蒙童稍好一些。
先生跪坐在小方桌旁。
他比徐二愣子个头高了许多,如此,方才齐平了一些。他将长衫的袖筒往上拢了一些,防止炭迹污了衣裳,开始指点道:“这个字念……”
读了片许钟头,先生止住了嘴,喉咙干的冒烟。
“你认识几个字了?”
他问。
停顿,又补充了一句,“认识了几个新字。”
他觉得自己教书的方法粗糙了许多。也是,这或许就是学监让他来教小学堂国文的原因,磨炼一下他的脾性。
教书匠,得有个好脾性。
“懂了一大半。”
徐二愣子迟疑一会,迎上先生探视的目光,回道。
“一大半?”
刘昌达神色微讶,他看着粗粝皮肤的少年,觉得这看似淳朴的皮囊下,也潜藏着一个庸狡的灵魂。
他是弘文学堂不多的,喝过洋墨水的先生。连学监、学董都有意无意间交好于他。纵不能说巴结,却也比一般的先生,待遇好上不少。
何况一个少年,乡下来的少年。
乡下的少年,起了这等的坏心思,也属寻常。
“这是一个什么字?”刘昌达压制住了内心的不悦,他愿意给这少年一次机会,所以决定考校一次。
灰白狐狸凑了过来。
望着国文课本中被圈中的那一个方块字。
……
“先生考核我的,是国文课本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