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厌恶,只是自来无视,当做没有这个人一样。
初时我很不理解,曾与他为此争执过多次,都被他打得大哭,但下一次又忍不住去找他理论。
后来有一次我骂得狠了,他打得也极狠,侍卫管家没人敢拦着,只有从小把我们带大的一位奶娘来劝,他才住手。
你猜临走时他对我说了什么?”
穆念慈听得入神,迟了一瞬才反问道:“什么?”
“他说完颜洪烈不是我爹。”
“你……你从那时便知道了?”
“知道,也不知道。”杨康笑容略显苦涩道:“我生在完颜王府,从记事起便有一双爹娘,哪会被他一说就信?何况那时我恨他恨得要死。
不过后来年纪渐长,我发现每次被打,来哄我的都是完颜洪烈。我娘只是为我上药疗伤,只说大哥是为我好,对于完颜洪烈的事,她却只沉默不说。”
“所以……”
“所以我很早就知道了啊,只是不愿相信。娘和大哥怕我年纪小,从未正式说过。
那天在张家口,你和爹忽然出现,其实我仍不能接受。
后来大哥要我跟着走,可能是被他打怕了,也或许是我很早就想到有那么一天,所以就跟着走了。”
“呵呵。”穆念慈弯腰侧脸看向杨康:“那你现在还恨大哥吗?还想不想回去王府?”
“不恨,也不想。”杨康扯着穆念慈后领把她提起,感慨道:“非但不恨,反而很是感激。
若没有他从小的打骂,我只怕会是另一个杨康。
以为自己是金国的天潢贵胄,普通人高不可攀的小王爷。
也不敢想象没他护持,爹娘会有什么下场,而孤苦无依的我又会做什么选择。”
“好啦。”穆念慈捏了捏杨康手心,宽慰道:“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杨康满是柔情地看她一眼,忍不住探出额头跟她碰了一碰,又再惹得路人回首。
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