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天性纯善柔弱,面对自己亲子终究说不出什么重话。
“娘,你只当你是疼他,其实却是害他。”
“你这浑小子说的什么话?”想起杨青年纪,包惜弱好气又好笑:“你那般欺负他,就是疼他了?”
杨青摇头道:“有个怕的人,将来他……他日子会好过很多。”
他本想说“将来他能活得长一点儿”,临到嘴边又改了口。
眼看他小大人的模样,包惜弱忍不住笑,上前揪着他耳朵训斥几句,这才回去休息。
房门开了又合,杨青听外面再没动静,忽然对着窗外黑暗处问道:
“你还要偷听多久?不出来我可就睡了。”
此时月上中天,小院四下静寂无声。
可他话刚说完,院外树下阴影处便有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凝神看去,只见这人身着青底黑纹道士袍,足下黑面白底登云履,头上木簪横穿发髻,背后斜插长剑,手持浮尘,颏下三缕长须。
月光下,杨青只觉这人双眸晶亮,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何时发现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