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推,不过是那老倌惯常会踩低捧高罢了。
可发怒归发怒,晏清偏偏知道自己还真就拿那个金丹老倌,没什么好办法自从他受了重伤,再也抑制不住兵解趋势后,见过了太多如此这般的小人,毕竟就连他的妻族都是如此,又有何资格指责外人呢。
“而且那老倌身后并非无人。“晏清暗自思衬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能不能胜过高鹋都是两说,更何况,这宗门内怕是无一人站在我这边呢。”
想着想着,晏清便顿感无趣,连带着对那掌柜老儿的怒气都散去了,当年两人也曾把酒相交,如今若是发怒,除了更显自己气急败坏,无能狂怒之外,也再无甚用。
晏清想起自己昔日的辉煌,不由感慨万千。
结丹大会上一鸣惊人,丹结二品,被门中世家大族看重,招为夫婿,和被无数人爱慕的师姐成婚,之后的修行之路更是势如破竹,毫无关隘的冲至阳神之境,丹道造诣更是让同辈难望项背,不足千岁便已是宗师。
只是一切都在他过于张狂,强炼那炉丹药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性命两亏,身受道伤。
哪怕是妻子的那位元神老祖耗费资源无数,治疗百载,仍是难救。
甚至因为耗费的巨量资源,而引起了族中大多数人的不满。
如今更是只能靠着续命丹,一日拖过一日的苟活。
“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春风终息,笙歌终停。”
对于阳神真人不过瞬间便至的距离,晏清却足足走了半日,若不是续命丹的那味药还需到此处来取,他绝不会主动踏入此地。
若是往日,他这个乘龙快婿回访李家,定然是送来迎往,壶浆塞道,李氏孩童左右相迎,只希望得到自己的指点,提拔。
可如今,晏清看着冷冷清清的大门,心中更感无趣。他当然知道李家众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