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大郎的武艺,来自于无数次马上厮杀锤炼,绝无花哨,却非常有效。
此时两马错镫,两人交错而过,他只消反手一击,足以将敌人齐腰砍成两段。
就在这时,杨妙真偏转面庞,微微一笑。这骑士风尘仆仆,笑容却很美,不像是厮杀时的凶神恶煞,可他为什么会笑呢两厢的距离近,沙大郎看得清楚,忽然转过这个念头。
随即他就感到咽喉剧痛,眼前景物也变作血红。再下个瞬间,视野又成了一片漆黑。
原来杨妙真的长枪虽被崩开,却并未失去掌控。枪杆在她探出的指掌间滴溜溜转圈,全无半点滞涩。
枪头借力兜回到后头的同时,枪尾的尖纂却似灵蛇般转到了前端。无需用力,也无需任何刺击的动作。
两马对冲的速度自然使枪纂快如闪电,贯入沙大郎的咽喉。枪纂飞起的瞬间,沙二郎已觉不妙。
但他和兄长的咫尺距离,此刻宛如天堑,只能睚眦俱裂地看着兄长的壮硕身躯仰天躺倒于马背,带得那支素缨枪震颤不休。
沙二郎怒声呼喝,与沙国王一左一右紧随杀到。沙二郎举起手中狼牙棒就打,不曾想杨妙真翻手拔起长枪,猛地掷出。
长枪带着弧线划过面前,枪缨炸开千丝万缕,遮蔽视线。沙二郎下意识地侧身躲避,耳畔劲风未消,身边沙国王长声惨叫,已被长枪刺中胸膛,整个人扎手扎脚坠地。
呼吸之间,父亲、兄长全都身死,沙二郎怒发如狂。他手中的狼牙棒笔直高举,全不顾及自家安危,只想用足力气把眼前这瘦小骑士打成肉饼。
可杨妙真身后的几名骑士也已经到了。在近只两丈许的距离内,他们竟能从容开弓,施放重箭,立刻就把沙二郎射成了刺猬。
这些骑士们,乃红袄军最为精锐的一批余部,曾经转战山东、北疆、中原各地。
直到栖身淮东以后,也未曾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