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
够了,够了!
这会儿敌人的战马都已经疲了,赶紧抓住机会,冲上去,用刀剑杀死他们!
最前方数十骑勐然冲进了山谷。
“金人狡诈,万一在山间设伏?”忽有机敏的百夫长问道。
另一名百夫长笑道:“定海军的兵力有限,还分守各处城池要塞,哪里能出来设伏?真要有那兵力,用在适才夜袭的时候,不好么?”
“只怕他们图谋更大!”另一人看了哲别一眼。
“我们布设各处的哨探,都没有示警!”又有人道。
哲别心念电转。
蒙古军无论行止,都会把哨探放出极远,但哨探的作用也不能高估。尤其在定海军如此熟悉地形的情况下,他们定有手段避开哨探的耳目调度兵马,如果己方哨探真的发挥了作用,也就没有这场夜袭了。
所以,伏兵不得不防。眼前这样的地形,也确实适合设伏。
如果要稳妥一些,这会儿收兵不理,并无不可。
但是定海军能有多少伏兵?正如另一名百夫长所说,盖州的守军数量就只这些,哲别早就心里有数。韩煊能派出多少人来?
就算他有剩余兵力,也应该一次性投入到突袭中去,哪有这么前后两次投入的?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设定的计划越是复杂,越容易出乱子;所以,越是起自于卒伍的将军,越会摒弃那些花里胡哨的无用手段,以一次性投入巨大的力量摧垮敌人。
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哲别知道,他相信定海军的主将也知道。
那么,方才的袭扰为什么才出动两百来人?显然是因为定海军的兵力不足。他们就算多挤出一些兵力,也改变不了袭扰的结果,还不如用在这里,给自家的主将做一点掩护。
既如此,我们有何可惧?
再怎么样,我们都是猎人,没有猎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