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女真人更是嗜酒如命。数十年前太一道的教主萧抱珍去上京为皇族诊病,又传出了蒸馏“露药”的办法。所谓“露药”,便是烈酒的别称,在咸平城里也有出产,最有名的一家唤作“玉泉”。
蒲鲜万奴此前和李云见过,所说要等局面抵定了,再谈与定海军郭节度的合作,随即便将李云和他的同伴们软禁在此,日常的生活所需都能满足,只不准离开半步。
李云等人倒是配合,还见人就道,做生意,等得起,等得愈久,生意说不定愈有赚头。
过去数日,李云还摆出一副嗜酒如命的模样,每天三五回地滋扰看管士卒,有时候要酒,有时候要菜肴。因为每次都拿足量的银钱,出手很大方,得来的酒菜,还专门分出一半,给监视的士卒们分享……士卒们头两天还有些警惕,到这时候,已经把李云当成了财神看。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眼熟的甲士立时心动,但他们往前半步,又重新站定。一人瞥眼看了看同伴,沉声道:“李判官,今天不行,上头说了,要严防城中生变,各部不能随便走动……你别让我们为难。”
“生变?”李云笑问:“蒲鲜宣使坐镇的大城,难道还有人敢来撩拨?”
这些甲士,都是蒲鲜万奴的心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着李云是群牧所来人,和纥石烈桓端又没多少情分,当下有人随口道:“是复州纥石烈桓端派来了援军。”
“又来?”李云笑道:“上一次不是抓了一批,杀了一批?那纥石烈都统,怕不是有些傻的?”
“傻不傻,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有两三千人,都是野女真和黄头女真,就在城外……那些都是禽兽般的人,可总得花心思对付。李判官,你今天就忍一忍酒瘾,咱们明天给你带足,带一整坛来!”
李云笑道:“无妨,无妨,那就明天。”
说着,他随手把一串铜钱扔向那甲士:“这些你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