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如我多了个长辈,有些不习惯。”
吕函的脸红了下:“我自称呼我的,与六郎何干。你照旧叫他老王便是。”
“哈哈,那就好。”
虽说地位高了,但郭宁从来不适应高官的生活,始终把自己当作边疆的武人。在军营里走了两圈,和将士们聊了几句,他的心情放松很多,这会儿来了胃口,吃得狼吞虎咽。
没过多久,把食盒里剩下的蒸饼全吃了,吕函又递上水囊,郭宁咕咚咚喝了半袋子,吐了口气,拍拍肚子。
吕函笑着看郭宁吃喝,这时候把食盒收拢起来,准备往外走。
郭宁叫住了她。
“怎么?”
“你是要去外头么?”
“是啊,壮丁们调走不少,外围营垒的工事催促又急。这会儿一些老弱和妇人也去劳作,我在的话,许多事情好办些。”吕函想了想,扬起柳眉道:“而且,不是对外宣布说,你带兵去了益都?我在这里露露脸,也能让人心安定。”
“……也好。”郭宁颔首。
因为郭宁把军事据点放在海仓镇的缘故,聚集在海仓镇外围的寻常百姓也是最多。
这几日里,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被调度起来,在海仓屯堡的外圈扩建营垒工事。
工事按照北疆界壕的规格,呈双壕双墙的格局。由内到外,由主墙、内壕、副墙、外壕四部分组成。整个营垒的宽度大约在十丈许,两道堑壕都是倒梯形,挖壕时取出的砂土直接筑墙。
百姓们分成两班,轮流干活,轮流用餐休息,只过了三天,就完成了大部分的壕沟。这会儿有不少人正劈砍竹木,在壕沟底部插上尖桩,还有一批人则转向港口方向,在港口和营垒间,修建一条依托高地的甬道。
工程量自然很大,郭宁这几日足不出屯堡,也听说外头好几次差点出了人命,还有百姓被催迫过甚,疲累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