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或许就不至于断裂。
有将士特别谨慎的,提前去问军医要了止血辟风的药物带在身上。药方很简单,川椒、鹿茸等物,军队里用不起,无非拿着当归、泽泻、芎蒡、附子、乌樟根、干地黄、突厥白之类碾碎了炒过。事到临头,前四者混合吞服,后三者外敷。有些老卒身边常常备些药材,这时候便自家拿着木杵咚咚地捣碎备用。
更多的将士们,零零散散地坐着,彼此轻声攀谈,或者听自家的什将谈说作战时的注意事项。
这种谈说,不同于战前动员。
战前动员务求慷慨激昂,以激发将士们的战斗决心。但对这些老卒,战前动员的词汇翻来覆去,已经听过很多遍,他们每个人都能张口闭口一套,说得新兵们呆愣。
老卒们需要的,是反复确认各自的擅长,确认各人、各部伍间的配合方式,约定一些战场上用得着的手势、暗号,乃至紧急时刻什伍之内的指挥序列。
据说这些东西,很得郭节帅的看重,此前在馈军河营地的时候,就专门请了进之先生将之汇总成册。不过,听说进之先生最近在中都奔忙,估计顾不上这事儿了。
大家便按照自家的习惯,你一言,我一语地慢慢讨论着,一项项决定。
郭宁从他们身边走过,有时打个招呼,有时笑骂某个军官总是不动脑子。
他看见一个叫张绍的士卒,招手让他过来,提醒他开弓的时候莫要挫伤了自己胳臂。
张绍也是野狐岭溃兵的一员,因为筋骨旧伤迟迟未愈,不利厮杀,所以迁延到此时还只是个小卒。
郭宁这番话虽然说得像是嘲笑,却也证实了自己与张绍的熟悉程度。
张绍有些羞惭,更多的反倒是得意。
他脸都涨红了,拍着胸脯保证此番必不有失,一定努力杀几个蒙古军官给六郎看看。边上顿时有人起哄说,杀什么军官?百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