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郭宁吩咐,他便快步推门出去,须臾之后,又神色怪异地折返回来。
他没有走近人丛中,而是站在门沿内侧向郭宁做了个手势。
郭宁知道必有要事。他挥手让少年们暂歇,自己来到门前。
“怎么了?”他问。
“慧锋大师在外头说,外头负责放哨的将士,抓住了几个探子。”倪一低声道。
郭宁崛起之后,安州左近零散的溃兵势力就此归为一路,但郭宁本人无意在安州久踞,所以对地方乡豪们蠢蠢欲动的表现完全无视。近两个月来,各路势力犬牙交错的局面愈演愈烈,而别有用心的探子也不罕见。
对此郭宁早就吩咐过了,抓住了就杀。那些探子都是城狐社鼠一流,不必多问,直接砍了脑袋扔塘泊里喂鱼,最是妥当。
他吩咐的轻描淡写,溃兵们执行起来利索。大家都是趟过血海的人,杀人如屠狗,简直不是事儿。
两个月来,还是头一趟有人为了探子的事儿专门来找郭宁。
来得还是骆和尚这位格外晓事之人?
郭宁大步迈出院门:“那探子有何蹊跷?”
骆和尚神色郑重,压低嗓音道:“一行四人,靠近馈军河东岸时,被我们的巡哨将士直接杀了两个。剩下两人里头,还伤了一个。那个完好的,自称是安州刺史徒单航的亲信家人崔贤奴。因为巡哨将士当日曾见过那崔贤奴,所以手下留情。”
骆和尚乃是杀官潜逃的狠人,区区一个官员家奴,值得他如此紧张?以郭宁如今的实力,也真不必把崔贤奴放在眼里。
郭宁皱眉又问:“此人乃是徒单刺史的代表,他来馈军河,自有汪世显出面招待。何必这么遮遮掩掩?”
“那崔贤奴有个从人,被巡哨将士射了一箭,流了很多血,晕过去了。”
“那又如何?”
“崔贤奴说,那个从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