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谁说了就算数。
所以他很快就摆正了态度,爽朗地道:“果然是溃军河那边更好些!郭六郎你说啥就是啥!”
当下汪世显让两个下属去新桥营召集流散的同伴,自家跟着郭宁,往馈军河这里来。
汪世显落入萧好胡手里以后,颇遭刑求,吃了很大的苦头。郭宁身上也带伤势,尤其背后的箭伤于厮杀时再度撕裂,伤处血肉与衣物黏连摩擦,令他每走一步都觉剧痛。
初时尚能靠着毅力支撑,待到后来,两人都疲惫的很,走不过十里二十里,就要停下来休息一阵。好在半途上有个郭宁较熟悉的村社,两人在村子里歇了脚,狠狠歇了一晚。
村子的里正听闻郭宁斩杀了萧好胡,甚是敬畏,次日殷勤提供了一头驴子代步。
自世宗时候起,大金设在边疆和东北内地的九个群牧所便名存实亡。军中和民间都缺马,各地多有养驴以补畜力不足的。可到了大安三年以后,朝廷极力搜刮,驴子也成了稀罕物了。
郭宁谢过那里正,留下一把钢口不错的长刀抵了驴子价钱,这才上路。
郭宁和汪世显都是好骑手,骑驴也使得。两人把武器甲胄堆放到驴背上,人也轮流骑驴休息,终于在第四天后回到了馈军河营地。
最先见到郭宁的几个娃儿凑了上来,兴高采烈地摸摸郭宁的甲胄武器。
兄长离世后,吕枢日夜思念。愈是思念兄长,愈是对萧好胡所部恨得咬牙切齿,只叹自己年小力弱,竟不能随郭宁一起杀敌。
这半桩孩子斥退同伴们,上来仰面问道:“六郎哥哥,你可回来了?你果然替我兄长报仇了吗?”
“这是我家小弟吕枢,他的兄长是我的阿里喜,就在几天前,遭萧好胡偷袭战死了。”郭宁向汪世显解释了一句,附身向吕枢正色答道:“那是自然。我已将仇人的脑袋砍下来了!”
“砍脑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