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潺潺溪流。

申屠默剧烈的咳嗽几声，他看着原地空无一人的荒凉场景，眉头紧锁。

申屠默的眼中有惊惧，有震撼，可更多的却是一种异样的痴狂。

“这股力量……”

申屠默歪了歪头，他甚至没有去顾及自己腹部的伤势，而是微微闭起眼，似乎在回味方才那一剑。

这一剑，远远超过了通玄。

那一剑之威，便是申屠默苦苦追寻的大道之巅！

方才那一瞬间，申屠默的身体被拆解了无数碎片。

然后下一瞬间再度恢复如初。

然后再被洛毅那一剑“肢解”。

如此反复，最终一剑横扫而过，申屠默的腹部便留下这么一个血洞。

依照他的境界修为，腹部这个拳头般大小的血洞眨眼间便该恢复如初。

可是此刻却迟迟不曾愈合。

照理来说，即便是申屠默，在这一剑之威下，只要他敢硬抗，他就一定会死。

但洛毅这一剑，似乎只能算作半剑。

其中缺了某些“神韵”。

与其说是递出一剑，不如说是在临摹某一剑。

真正让申屠默感到恐惧的，其实还是洛毅身后的那道虚无缥缈的身影。

申屠默可以肯定，这一剑，或者说这半剑，若不是洛毅递出。

而是他身后那个存在递出，那么莫说是一个申屠默。

十个申屠默都拦不住，挡不下。

只能等死。

申屠默忽然望向某处，眼中闪过一抹炙热。

“此子身上有足以破开通玄乃至是归仙的大道。”

他微微挥手，随手将申屠玉书与伊秋寒送至某处。

而自己，同样脚步一踏，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几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