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漠然。

可他的左半边脸，却在笑。

不仅是方晋元，就连返虚境巅峰的晨默在看到这一幕后，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疯了，全都疯了。”

晨默不是傻子，他知道从洛毅一开始出现在洛朝之时，便有人开始下了一盘大棋。

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洛天宸。

但是晨默敢肯定，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绝对超出了洛天宸原本的预期。

因为没人能想到洛毅能够有如此……诡异的力量。

也一定没人能想到，洛毅居然真的能杀掉姜琅。

这位早已经名声鹊起的姜家家主，居然死在了洛毅的手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不敢相信。

而此刻，看洛毅这般疯癫的模样，他似乎……

还想把方晋元给宰了？

此时，场中又发生了一些异动。

姜琅的那具尸体，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的血肉开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萎缩干瘪，那些红丝已经缠满了他的身体，甚至是钻进了他的体内！

姜琅忽然张开口，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流出。

这缕鲜血并没有坠落在地，反而是凌空悬浮，最终汇聚成一线。

洛毅转过头，望向这一缕血线。

这，便是姜琅的浑身血脉。

洛毅勾了勾手，这缕血线自行漂浮到洛毅身前，他张开口，竟是一把将其吞入腹中。

此刻，姜琅的尸体也迅速的干瘪下来，从一具冰冷的尸体，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干尸，最终皮肤消融风化，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

几息之后，竟然连这副骨头架子都化为了湮粉……

真真正正的，死无全尸。

那些红丝如同水草一般，摇晃在洛毅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