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到此处的百姓更是首当其冲遭到了冲击,不少人被豪族裹挟为奴,场面几乎失去了控制。
于禁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在趁火打劫,但他压根就懒得管。
霍峻发动这些百姓来闹事,他就发动豪族跟自己站在一起。
只要能消灭霍峻手下的乱贼,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战争总是得付出一些代价。
眼看于禁不闻不问,他手下的士卒也开始伺机抢掠。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场大战已经悄无声息向他们扑来。
这一日骤雨猛烈,淯水猛涨,于禁手下一校人马驱赶着百姓,让他们把自己的营寨、军械搬到离淯水更远的地方。
就在百姓冒雨服役时,突然发现淯水中出现了大队水军, 正以相当齐整的姿态迅速向北前进。
来人有大船, 而且不紧不慢缓缓下船,于禁手下不以为意,还以为来的曹丕或云山的手下。
他们冒着大雨懒洋洋地上前查看,只见一个须发雪白的老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悠闲地哼着小曲,踩着烂泥缓缓上岸,朝他们招了招手。
“后生,此处离宛城还有多远啊?”
那老人一口浓厚的南阳口音,让不少人百姓下意识地抬起头,这一抬头,监工的皮鞭立刻狠狠地劈了下来。
“看什么看,抓紧干活!一群懒骨头,再不做事就把你们全宰了!”
那人的声音宛如犬吠,在皮鞭穿破风雨的声响后又传来了百姓痛苦的哀嚎声和无助哀求声。
天气闷热,可这阴天骤雨中如此场面仍是让那个须发雪白的老人感觉一阵寒意。
他缓缓皱紧眉头,眼角的皱纹纠缠在了一起。
“你也是荆州人?听口音挺像的。”他问那个挥动皮鞭的监工。
那人怔了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费劲地看清了老人的面容。
“是,我就是南阳本地人。”他下意识地感觉到面前的老者不好相处,强压着脾气道:“老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