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书房。
这次来的是个打扮的宛如渔翁一般的中年文士,他目光深邃,颇为深沉地向司马孚行了一礼,这让司马孚顿时有了好感,赶紧叫人奉上香炉、坐席,温言道:
“足下是?”
那人温言道:
“吾乃江东一俗儒,名唤阚泽,有辱尊听。”
阚泽?
司马孚想了想还真没听此人,可此人谈吐不俗,跟之前那个混混截然不同,他反到更不敢怠慢。
“不知先生有何事教我?”
“有人想请云将军杀一个人。”
“何人?”
“不可说,吾等可以将此人的行踪说给司马公,至于杀不杀,全看司马公自己。
此人极其豪奢,多有军资,到时可尽为司马公所得,我等日后也必有重谢。
且此人若死,云将军必将名声大噪,更得信任,且不至于与江东、刘备撕破脸皮,还请司马公三思。”
什么叫专业?!
这就叫专业。
阚泽没有明说是谁,就算有偏差他也可以直接不认。
他又揣摩好了司马孚的用心,表示截杀此人不仅大赚还不会跟孙刘撕破脸。
也就是说此人不是孙刘军中的要害人物,只是豪奢却并不算难以对付。
司马孚思考片刻,肃然道:
“我家将军屯驻此处,便是为天子前驱,讨伐不臣叛逆。
若是此贼行为不端,便是无利可图,我等也要杀之,可若是忠义之士,那可杀不得。”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阚泽又很上道的笑了笑:
“放心,那是个丧尽天良的卑劣武夫。
我早就听说云将军不凡,便在此地盘桓些时日,等待云将军的好消息了。”
真是上道,还能自觉做人质,这让司马孚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