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个白身之人居然敢擅闯我军军营,我打他……应该不违法度吧?”
曹植全身不住地发抖,他下意识地按住腰间长剑,可在关平的一身煞气之下却又不敢拔剑,竭尽全力也只能颤声问道:
“便是白身之人,汝,汝也不可随意殴打!这便是云将军为将之法?”
“我蛮夷也。”
关平终于念出了这句刻在荆楚人灵魂深处的豪言, 这让曹植又气又急,又全然无奈。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家的狗也不是一个小官敢随便打的,云山这个太守不过是曹操临时扶持起来对抗孙刘的,难道论亲厚还能比得过亲儿子?
可他……可他居然自称蛮夷……
跟蛮夷讲道理,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
关平伸出手,司马孚赶紧从曹植手上取过那枚方印,恭敬地放在关平的手掌中。
关平仔细观察着江夏太守的字样,又抬起头,冲曹植咧嘴一笑:
“公子是不是认为,我打的没有道理?”
“不,不错,你有何道理?”
到底是写下白马篇的曹植。在确定云山不敢杀自己之后,他的脸上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尽管仍然恐惧,却仍感质问这位蛮夷武夫。
“印信是天子所授,但这之前……丞相已经将江夏托付与某。丞相代天子伐罪,授我兵马粮钱,准我招募士卒镇守江北。
丁仪要么以为丞相矫诏,要么就是对丞相的调度不满。
要么就是觉得天子与丞相离心离德,觉得丞相让我做太守,而天子不准。
呵呵,不管怎么想,都是对丞相、对天子的大不敬,云某不杀他已经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请问公子,我打他一顿是否合乎情理?”
曹植额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之前也跟随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