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千!季常,我求你了,五千是真的不成啊,我……曹丞相慧眼如炬……”
“五千!两千人的粮米我分于足下,如何?”
“这……”
“那两千人我只要军械,不要衣甲,如何?”
赵俨痛苦地咬了咬嘴唇。
他体罚士卒、屠杀百姓、抓有丈夫的女人冒充寡妇的事情没有少干,但如此大规模的贪渎军粮军械还是首次。
这都是李典之类不入流的豪族才做的事情,颍川名士都是曹操的股肱,岂能做这种挖自己家墙角的买卖。
“哎,赵公,其实我很理解你们。都要养一家人,靡费自然不少,我听闻赵公常周济乡里,想来日子也是颇为穷困。
马某何尝不是如此啊!这世道乱了这么久,这仗不知道还要打多久,咱们……嘿嘿,咱们都得为后人考虑考虑啊。”
赵俨的双手紧紧握拳,不住地颤抖着,马良又用恶魔般的声音轻声道:“此番陈群投敌,荀公达失踪,颍川诸士日后如何还不知如何。
赵公手头宽裕,自然周济颍川百姓,颍川百姓宽裕,自然能支持丞相,丞相宽裕,大汉一日好过一日,百姓幸甚,万民幸甚,说起来也是马某之福啊!”
听到此处,赵俨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
他大口大口深呼吸了几次,颤声道:
“好,那铠甲的事……”
“赵公不是以前给坦之送去了吗?”
“啊?”名士赵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手头那些铠甲还好端端放在府库中呢。
“给了给了。赵公一定是贵人多忘事,要是多了,就自己收好吧!”
赵俨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他想要拒绝,可最终还是垂下了头,缓缓地点了点。
马良看着棋盘上宛如一条恶龙张开巨口的白色棋子,脸上笑得如春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