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老奴顺带打听打听玄德公的两个女儿在何处?”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不过你非得打听我也拦不住,随你了。”
管家走后,蔡瑁缓缓舒了口气,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孟德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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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晚无月无星,漆黑的江水不断拍打着江堤,冰冷的江风吹得江边的曹军士兵各个浑身发抖,谁也不愿在船上过夜。
夜深,江陵的数万曹军各自寻找屋舍取暖,只有那些投降荆州水军还在被迫
巡江守夜,被冷风吹得东倒西歪。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巡的!”
一个曲长被冷风吹得不住地哆嗦,恶狠狠地将手上的酒壶扔在船上,借着几分醉意怒喝道:
“你,你,你!都是你们!当时我说跟着刘玄德走,你们就是不听!跟了老贼,便是……”
“大哥你少说两句吧!你找死我们不想死啊!”他身边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捂住那人的嘴,那人酒劲上来,居然将众人摔得人仰马翻。
“不让说?我就说!我就说!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那人连蹦带跳,骂的更加起劲,“看看你们这副模样!当年我带着尔等从义阳山中出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是为了让天下人能看得起我们。
以前荆州那些豪族嫌弃我们义阳穷,天天欺负我们,好啊,你们说曹军来了就好,可曹军来了还欺负我们。巡营,巡江,我巡你娘亲的!”
那人不住地破口大骂,声音惊天动地,宛如深夜犬吠,一群荆州士兵本来确实看不起义阳这种穷地方出来人,可这次荆州军不战而降,曹军上下都深深瞧不起他们,让这些荆州兵确实受尽了屈辱,再加上曹军传自曹操的传统爱好,最近江陵城中的女眷有不少遭殃,气的这些荆州兵更是抬不起头。
哎,这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