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直蒙着层厚纱。正北方,覆盖着薄薄一层积雪的天山山脉隐约可见,其他三个方向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脚下是已经熟睡的王宫和王城,点滴的灯火时起时灭,像是深夜起舞的萤火虫。
“这么巧。”贺齐舟讪笑道。
“嗯。”许暮已经解下了头上的方巾,发长盈尺,随风飘扬,一半漆黑油亮,一半枯缟焦黄。
“这上面能看到什么啊?你师父怎么在这里站这么久?”
“你自己去问他。”
“我才不去呢!”
“能不能把手先放开?”塔楼穹顶上,一双紧紧挨着的人影,面向深邃的大漠,并肩而坐。
“不能!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贺齐舟紧了紧和许暮雪交叉的五指,腆着脸问道。
“就你那点破轻功,还敢质疑我?”许暮骄傲地说道。
“你师父上来我当然信,但那道倒悬的弧度……”贺齐舟仍有些不信。
“你差点掉下去吧?”许暮问道。
“有两次换掌的时候没吸住,还真有点危险,这不都要动刀子了。”贺齐舟道。
“哈哈哈!笨蛋,穹顶背后有小石阶!我师父也没发现!”许暮开心地笑了起来。
侧过头去的贺齐舟看着那碎玉般的一口皓齿,忍不住问了一句:“能不能亲一下!”
“我现在是男妆,我说过不能就是不能!”许暮将头别了过去。
“就一下!”
“一下不行!”
许暮用另一手轻轻揭开脸上的面皮,再轻轻将一侧头发捋至耳后,露出那张足以令王宫群妃失色;让出水清莲蒙羞;叫出云明月黯淡;更是使贺齐舟神魂颠倒的绝美脸庞。
“两下!”许暮刻意压低的声音,听上去羞涩中略带狂野。
“好!透不过气时算一下!”贺齐舟一把将小雪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