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舟第二次躹躬,头都快碰地了。
“滚!”老头愈发恼怒。
贺齐舟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老头对自己这么生分,脚下慢慢往屋外退去。
“太爷爷……”许暮眼中蕴泪,低声唤道。
“回来,抬头让我看看!”老头可能受不了许暮的眼泪,在贺齐舟躬身后退时,总算开口叫道。许暮转啼为笑,走近老人身前,双手拉住老人的左手,轻轻摆动起来。
贺齐舟无奈只能抬头往前走了几步,这些天不是伤就是病,再加上累,人又迅速瘦了下去,看上去实在谈不上精神。
“再过来点!”
“哦。”贺齐舟又近前两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右腕就落入老者手中。
“亏!亏!真他娘亏到家了!”老人一甩贺齐舟的手臂,将头偏向一边,不住地喘气!
“爷爷,齐舟真不比萧寄怀差,人又好……”张铃忍不住劝道。
“你!你!你!还有你!”老人一连指向张铃母女、贺齐舟还有许轻寒道:
“一个比一个败家,还真是凑到一块了!若没有我攒下的这点基业,你们拿什么败啊?还削藩!把我老头子的一家一当都削没了,你们就开心了?”老头道。
许轻寒想解释一下:“爷爷……”
“你给我闭嘴!没我张家镇在这,这世道能太平?你换其他人来试试?你们一个个倒好,全都来拆自家墙角,我当你们是宝,把钱庄送去当嫁妆,你们却一个个自顾自开心,成天想着抽我的血剜我的肉……”
“爷爷,咱们把聘礼退了就是了,又不会损失什么……”张铃道。
“退了!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萧家办个婚事花了多少银子吗?咱们家那点钱能和他家比?你好意思不赔吗?你知道这几次用兵家里贴进去多少?钱庄早没了,和北周的生意断了,田里的收成就没好过,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