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舟不敢再隐瞒,道:“我叫贺齐舟,是刑部主事,因为上书削藩,被贬谪至此,到石渠充当驿卒确实是皇帝的意思。我想取得去土玉浑的路引,到那里找齐国质子秦王姜竹。”
“大哥,刑部主事是几品官?”柏崇问道。
“我也不知道。”辛乐山道。
“笨蛋,六品。”老者怒道:“你是皇亲国戚吗?”
“不是。”贺齐舟答道。
“几岁了?”
“十九。”
“十九岁,还六品,就算如此,皇帝为何要管你一个区区六品小官的死活?来人,把他给扔出去!”老者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等等,你一直在等皇帝的特赦吗?你当这驿官几年了?”贺齐舟忽然想起,说不定皇帝将自己打发到此处还真有深意。
“辛乐山。”
“师父,我在。”
“把他扔出去,我不想再见到此人。”老者道。
“再等等,上书削藩后我查办了左都御史。”贺齐舟估计对方和削藩案无关,急忙回想最近发生之事。
“疯子!”老者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都懒得开口了,一个六品刑部主事还能查办二品的御史,那不要笑死人了。
辛乐山见状,急忙拖着贺齐舟往外走,万一老者要他痛下杀手,他还真下不去手。
贺齐舟浑身使不上劲,只能由得辛乐山将自己拖出门外,口中还在作最后挣扎:“左都御史名叫柳晋安……”
“他不是枢密院的吗?”老者问道。
贺齐舟眼前一亮,柳晋安任职枢密院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正时查办西风口一案的时候,急忙说道:
“柳晋安没多久就从枢密院调任都察院了!”
“他是因为二十年前的西风口一案案发才狗急跳墙的!”
“您到这里是不是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