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顺路。当然,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真要递家书的话,从甘肃取道,至少要快一倍,更何况两人还是步行的。李若谷告诉贺齐舟,此二人一个七脉,一个八脉,都是天山派的嫡传弟子,再有人想动你的脑筋,最少也是要成宗出手了。
同行的还有一名女子,当然不是许暮,而是武备馆教授莫兰,说是很久没回峨嵋了,趁着馆里人少,想回峨嵋看一眼,当然,也选择和贺齐舟一样的线路。
原本是张铃想同行的,但参劾许轻寒的声音不绝,她实不放心不下,便请师姐莫兰走一趟,也顺便让莫兰回山问一下自己所怀疑对象的近况。有三人的情况与贺齐舟口中的双尾蝎相近,只要再问一下同门的长者,究竟谁是双尾蝎便可水落石出。
有此数人相伴,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走出相对平坦的关中后,便一头扎进奇绝险要的蜀道。同样是望不穿的群山,同样是看不尽的深壑,但仲春的蜀山较之隆冬的阿尔泰,不知要惬意多少倍。满目的苍翠,遍地的流水。既有家乡的秀美,又有西北的雄奇,虽然再次西行,倒也没有多少枯燥的感觉。
此行的终点是个叫作石渠的小镇,就在土玉浑边境,北上王城西宁不过两日马程。一路经巴州过眉州,穿高峡渡广陵。莫兰并未南下峨嵋,而是决定陪贺齐舟走到终点后再折返。有了她的看护,一个月来,贺齐舟的伤情差不多也好了个八九分。
穿越平坦的天府之国后,地势陡然高耸起来,一条条南北向的大河成了西去之路上最大的拦路虎。那些河流不是奔腾汹涌就是深陷谷底,或者就是两者兼而有之。河面鲜有渡船,亦无法架桥,通行全靠高悬河上的铁索!
五天里,贺齐舟已经乘过六次铁索,既有两岸齐平,靠溜索就能过河的;也有靠人力牵扯的。更有一处,因对岸地势较高,竟须靠着两匹马拉动转轮,才能将人、货拉过河。
这一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