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脸色一变,道:“来人,把这桌的酒都撤了吧,贺师弟为国负伤,我等实在不好意思独饮。”
“萧师兄……”许暮见萧寄怀不快,也不知如何相劝。
“大家可别怪我小气,多吃些菜吧。”萧寄怀打断许暮出言。
其他几桌见主桌撤酒,也都不敢多饮,没了酒的宴席,很快就草草结束。餐后几乎没有人离开侯府,萧寄怀请了戏班在后苑戏台中唱戏,不想听戏的有的游园闲逛,有的亭中对弈,还有的玩投壶、牌九之类的赌戏。因为萧寄怀至今没有成亲,家中也没有什么女主人,那些到访的女眷们都挤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讨论谁最有可能成为萧公子的妾室。
贺齐舟察觉到许暮替自己喝了两杯酒,让萧寄怀醋意大发,便推说不适,回屋休息。许暮也回到自己的水榭居所。萧寄怀与几个“大人物”寒喧两句后,一个人回书房去看书了。三人好像都在回避着对方。
申时刚过,随着宫里宣旨之人到来,已经分散在侯府各处之人,又纷纷集中到栋五开间的大屋中来,出于礼貌,贺齐舟虽万分不情愿,但还是出现在了颁旨现场。
前来颁旨的是田均,这让贺齐舟颇为惊喜,只是对方在人群簇拥之下,暂时无暇顾及自己,仅有一次点头微笑而已,笑容还颇为神秘。这一次他只带了一个年轻宦官,并无小公主的身影。
中厅大堂上的桌椅早就撤空,田公公被迎至厅北中堂,面南而立,有官职、诰命在身的可以在左右偏厅观礼,其他人则退至屋外。田均见萧寄怀准备妥当,便展开圣旨,大声道:“邯郸侯、冀军冀南大营副将、枢密院院士萧寄怀听旨——”
“微臣在。”萧寄怀对着田公公五体伏地,所有观礼之人都跪下听旨。
“邯郸侯、冀军冀南大营副将、枢密院院士、御前带刀侍卫萧寄怀忠贞体国,英勇无双,此番领军击虏,收回榆州镇北关,其功可嘉,特晋为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