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邀请,已然是件十分荣耀之事。
最大的主桌就放在中厅,此时已经坐了七人,酒菜早就摆上台面,见贺齐舟进屋,萧寄怀起身招呼,贺齐舟也没法装蒜,只能快步上前,依萧寄怀的意思落坐。
圆桌边,萧寄怀坐的是面南的主座,边上是什么学宫的老头,另一人是再次化作男装的许暮;再两侧分别是大腹便便的平原侯、和邯郸尤知府;剩下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面北的贺齐舟身边,一个是冀军的四品武将,叫什么名字自己刚才窘迫之时也没听清,而另一个就是总拉长着一张驴脸的萧杰。
萧寄怀见人都到齐,起身环顾左右,端起酒杯朗声道:“承蒙诸位赏脸,寒舍蓬荜生辉。萧某何德何能受诸位错爱,实在愧不敢当,这一杯萧某先干为敬,请大家随意。”
席中之人尽数站起,屁股刚刚沾到椅面的贺齐舟不得不马上站了起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举杯相敬,再装模作样地用嘴唇沾了一下杯中酒,还真是好酒啊,也难怪,人家本就是开酒楼的,家里的酒会差到哪里去?虽然有点馋,但理智告诉自己,滴酒沾也就沾了,但绝不能再喝了!
敬完一杯酒,筷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嘈杂的谈论声再次遍及厅堂,贺齐舟耳尖,听东侧有女子道:“那人就是把衣裤晾书房的乡巴佬。”
“是吗?这么久开席,原来是在等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萧公子可真是大度啊。”
“还什么武状元呢,倒像是个痨病鬼,你们是没瞧见那家伙跑去收衣服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我也看到了,哈哈哈哈……”
“嘘,轻点!”
“没关系,隔这么远,他们又都在讲话。”
……
贺齐舟知道许暮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对话,原本以为她照例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想到此时只是用那双大眼脉脉地看向自己,很有一些安慰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