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怕,你怕什么!”柳系舟怒道。
“我不是怕,不,不,不就是有点担心嘛!”鲍安叫屈道。
“鲍将军,能守一天就守一天,能守一时就守一时,你在我身后督战,若我退却一步,你就砍了我!若谁再动摇军心,人人得而诛之!”角楼下的姜烁说完,狂吐了一大口血,墙头危急,他也早已加入了战团。五十人一队的战团大多已不足三十人,能站着的重甲只剩下二十人左右,而周军仍在不停的强攻,因为怯战而被督军斩杀的士兵也超过了十人。
鲍安本想言退,至此不敢再说什么,悻悻而去。姜烁转而仰面对柳系舟道:“柳大人,榆州城好歹也有两丈的单墙,您要么先行回城布防吧,也方便疏散百姓。”
柳系舟正色道:“世子此言差矣,柳某虽一介文人,但亦粗识兵法,赫连所图岂是一州之地?此关非守不可!来此之前,柳某已经在榆州城内广发布告,若是周军不退,我一家三口便就一直留在这榆关了,关存人存,关亡人亡!”
“大人,我们不要您的钱!生死有命,该交的钱粮,我们照交!”城上有壮丁听到柳系舟所说,激动叫了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安心守城吧,柳某家财尚丰,别说交三年,五年都成。”柳系舟道。
“您是要自掏腰包免百姓税赋?怪不得榆州百姓都愿意效死!知府大人果真大义!佩服!”姜烁赞道。
“我家累受皇上错爱,赏赐颇丰,本就应用之于民,无愧君恩。”柳系舟道。
两人的对话贺齐舟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想,就冲柳系舟那分大义,将军县买地一案存于心中的芥蒂也要一笔勾销!
“快来喝姜汤!”柳臻带了两名妇人,各自拎了个热气腾腾的铁桶,一路走到了西北城角,因为帮忙救治伤员,也不知上上下下了多少回,一张俏脸上也已满是血污。
一口姜汤下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