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半月来也没闲着,还真为雪龙马制成一具披挂;又用“兔鼠”的皮为两人制成皮靴、手套,用黄羊皮狍子皮等为贺齐舟拼成件袍子。
“怎么又想起来泡热泉了?”贺齐舟在水中待得热了,站直身子,上半身露出水面,刚刚脱痂的几处伤口在白晰的肌肤上显得犹为刺目,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身上后马上化作水滴,沿着虬劲的肌肉缓缓滚落。
对面池中的小雪仅以一头露出水面,看着贺齐舟的满身肌肉说道:“明天就出发了,也不知哪天还能洗到热水澡,当然要洗洗干净再走。你这身肌肉看上去像是个莽夫,还是在武察院时光着膀子更好看些。”
“那还不是瘦的,去掉肥肉当然只剩下肌肉了!”贺齐舟不以为意地说道,却发现刚刚还在调笑自己的小雪却不吱声了,一想对方连肌肉都没剩多少了,忙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放心吧,只要解了毒,都会长回来的。”
“说实话,我都丑得不敢走出去见人了,现在这张脸,连面皮都没法贴上去。”小雪前几日自己走下山坡,看到水面上的倒影,便再也没有开心起来。
“我的毒已经排清了,你也会好起来的,你就当是一次高难度的易容吧。再说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呢,只要我看着顺眼就行了!”
“顺你个头!我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你会看顺眼?对了,你说奇不奇怪,都第三场雪了,这热泉非但没有冻住,反而像是更加热了点。”小雪道。
“要真舍不得那我们就在这里再多住几日?”贺齐舟问道。
“不了,再不走等大雪封山,恐怕就真走不出去了。”
……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也能走几步。”小雪说道。从一清早到下午,贺齐舟背着小雪翻越了第二座山头,正在下坡而行,再翻过两座小山应该就能走出大山,进入无垠的戈壁荒滩。
“别吵,没见这道坡有多陡吗?”贺齐舟一边背着小雪下坡,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