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就干涸了,林子里还有个村落,住了几十户人家,守着两口深井,我们等会出发时可以向他们买些清水。等明天出了玉门关,一路上就没补充水草的地方了。”
说话间,有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小孩,瘦得皮包骨头,全身上下好像只是用几片破布裹着身体,两人抬了一个装了八分满的陶罐,里面估计有十几斤清水,步步小心地走向朱贵等人,生怕溅出一滴水来。
待走到一丈距离时,女孩好像比男孩的胆子更大点,怯生生地说道:“军爷,刚打上来的井水,可甜了……”
“我们水囊还满着呢,你这罐水要卖多少钱啊?”朱贵问道。
“五,五十文。”
“我们出关时在城里打满水了,一文钱都不要。”一名巡城兵叫道,这五十文可比以前贵多了。
“村里的那口井打不上水了,这是母亲从村外井里挑来的,来回要走上十几里路呢。”小女孩乖巧答道。
“我买下了,赶车的师傅们,你们都过来吧,每人喝一口也好的。”贺齐舟说道。
“兄弟,这些小孩都很奸滑的……”朱贵劝道。
“我还有些盘缠,朱大哥不用担心。”贺齐舟说完走近两个小孩,往他们手里每人塞了一两左右的碎银。
见两个小孩还不太敢收,又道:“你们先收着,村子是不是就在前面?等会我把扁担和陶罐给送来,再买些水在路上带着,你叫家里大人挑些水在村口等着。”
两个小孩也不笨,知道这两块银子够买几十个陶罐了,欢天喜地地往回跑去,要通知母亲再送些水来。
一罐水被树下四人和十余个车夫一口气就喝干了,这些井水一直存在荫凉处,远比他们水囊中在烈日暴晒下的水要好喝百倍。
朱贵解释道:“也不是舍不得这几个小钱,像他们这些车夫一个来回下来,到手也不过几百文,都要养家的,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