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琵琶音律随着歌词时而激烈,时而婉转,时而喜悦,时而决绝,再加上天衣无缝的伴奏和伴舞,直看得贺齐舟如痴如醉,真有点学成那剑“风起”时的忘我之态了。
“黄沙百战穿金甲……马踏深山不见踪。”随着一曲终了,琵琶音也猛然一收,伴音伴舞亦同时收住,大屋内一下子安静下然,然后又是一阵猛烈地掌声,贺齐舟再也不担心被人笑是乡下人了,因为连萧寄怀都鼓得异常起劲:“贺师弟,看来还真是沾了你的光啊,看了数回,这首‘从军行’还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般出彩!”
“萧公子又要笑话奴家了,你们先喝上一会,奴家换身衣裳,去去就来。”上官秋荻挣脱四周十数道炙热眼神的拉扯,起身告退。乐伎们换上了轻软的音乐,舞伎也不休息,在音乐中轻歌曼舞。
有人提议玩飞花令的游戏,虽然贺齐舟一再推脱,但也架不住十余张嘴的力劝,而且文人的嘴可要比武夫强上百倍,令贺齐舟不得不从。
虽然背起武功秘籍和战史兵法能过目不忘,但对那些只是为了应付秀才考试的经书诗文,贺齐舟早就忘了个十之七八,几乎每一轮都成为罚酒的对像。好在这里的酒香而不烈,醇而不浓,以贺齐舟的酒量喝再多也不怕,只是每回都是自己罚酒,总感觉那些翰林、御史、郎中、知事们看向自己的眼光多少有些异样,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还好返身回来的秋荻总算从珠帘后步出,引起一众文人的失态惊呼!秋荻依旧披着面纱,却已将那七彩纱衣换成了一袭羽衣,这件羽衣实在是过于特别,过于华丽!整件长裙上缀满了各种各样的漂亮羽毛!长裙的上半部分紧凑而贴身,秋荻傲人的身姿一览无余,一层层的心形孔雀翎毛,如鱼鳞般密密排列。
裙子的下半身如喇叭般渐渐放大,从上到下依次缀着翠鸟、鹦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