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不喜自己这个长子的寡断。
“那我就说了,原先指证张路遥指使差役往自己府中搬运赈灾官银的证人一共有四名,两名衙役,一名张府厨子,一名张府丫环。再次提审张府厨子时,那人当堂翻供,称自己为江陵府同知陈沿所收买,因不忍诬陷忠良,便翻供称是陈沿指使其和那名丫环诬赖主家。而两名搬运银箱的衙役说是听一名捕头转述张知府的命令,而那名捕头目前不知所踪。那丫环则在刑讯开始前中毒暴毙。据办案钦差判断,此事多有蹊跷,代理知府的陈沿难脱嫌疑,因此奏请另外派员署理江陵府。”
陈裕暗骂一声该死的陈沿,明明是一个铁案,给他办成了无头案,退朝后就建议老太爷废了那不中用的家伙!
胡懋马上接过话荐,说道:“陛下,以老臣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张路遥为官多年,岂会在钦差到访之时将烫手的赈灾银藏于自已家中?他如何能做平这本账?十之八九是有人栽脏!除了这笔赈银外,张路遥确有品行不端之处,不过多是些揩油柴米油盐之类的小事,五年时间,已认定的总案值大概是三千两,张路遥自称也回赠过一些老家的土产,只是金额已经无从判定。”
“陈首辅,你怎么看?”姜琮问道。
陈裕心中叫苦连连,心想,如果没有那厨子翻供,大可以将张路遥往准备携银潜逃方向靠,那胡懋所说也就不成立了,现在可就不好办了,大不了只能让陈沿顶罪了:“回陛下,此事确有疑问,还应细查。”
“陛下,请您再过目一下这两份万言书!”姜杉挥一挥手,阶下一名太监快步呈上季晟拼命带来的两份谢表。
姜琮粗略地翻阅了一下谢表,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签名和指印,阶下陈党核心之人多是胆战莫名。
姜杉奏道:“这万言谢表共有四份,约八万人,还未来得及按名单核实,张路遥赈灾之时都是用皇家恩典之名,因此受灾民众在脱离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