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契自有底案,也不怕你毁了证据。”
齐舟又转向堂上的那九名地痞,问道:“你们可收到那一银的雇银?”
“我只收了七钱。”
“定是被那赌鬼黑皮坑了!”
“他娘的,老子一文钱都没拿到!”
顿时堂上一片叫声,气得商洛连连拍案,大叫肃静。
待众地痞静了下来,齐舟又问:“你们几人去了惜春楼?可有人听得钱二毛喊胸痛难受的?想好了再答。你们人多,如单独询问口供不一,谁撒谎一问便知,作伪证可要受二十脊杖的,如造成错假冤案,则视同案犯,钱讼师你说对不对?”
秦凤材轻哼了一声,视同默认,众地痞都说去过那惜春楼喝过花酒,但无人听得钱二毛喊疼。
“钱夫人,请问您与钱二毛成亲多久了,这钱二毛可有正当职业?”贺齐舟又问斜坐于林川边上的钱氏。
“大人,贺齐舟所问与本案毫无关系,还望大人莫要再让其纠缠不休。”秦凤材抢在钱氏之前嚷道。
“都是与死者有关的问题,怎就与本案无关了?”齐舟毫不退让。
商洛正要开口,只听张知府淡淡地说道:“听听又何妨,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成亲不过十日,我也不知那死鬼在何处挣钱,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钱氏说完又开始号啕起来。
“大人,在下还想听听惜春楼老鸨的证言。”
“哼,也好叫你心服口服,速速传那老鸨上来。”商洛心想,那老鸨明摆着和柳家关系匪浅,自是不怕她来作证。
秦凤材见贺齐舟姿态从容,心中略感不妙,忙向柳林狠狠使了个眼色,柳林心领神会,向两位大人作揖说道:“想那老鸨一时半会还过不来,两位大人,柳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请讲,请讲”,商洛忙应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