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哂道:“你师门的长辈顾虑还真多。倘若你是我们真仙观的弟子,在关中地界上只管大大方方摆出身份来,谁敢招惹?更别说是企图盗取本门秘传了!任他是谁,只要叫我们真仙观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包管立刻就有师长们出马去把人灭了,看他还敢再做白日梦!”
王娘子斜睨了他一眼:“道长,你又怎知你们真仙观就不会对别家的功法感兴趣呢?若七娘子当真是哪个传承悠久的仙家名门的嫡传弟子,这事儿又叫你们真仙观的筑基真人们知道了,他们真的会无动于衷么?你当初极力劝人归属真仙观,难道就仅仅是冲着人家的好天资去的?没想过让人带艺投师?若真是如此,你何必怕人家的师长知道这事儿?不就是担心人家会把弟子的功法废了,再放人去投真仙观么?”…
玄应道人的脸立刻红了,梗着脖子分辩道:“休要胡说!我才不是那种人!我是真心爱重小妹子小小年纪就天资过人,才会劝她到我们真仙观来的。我一个炼气四层,光是真仙观的功法都还没有学透呢,怎会去打别家传承的主意?!”
王娘子笑笑:“你自然是不敢的,可你那些师长师兄们就难说了。若他们有这个打算,难道你还敢说不么?这可是早有先例的。”
玄应道人的脸涨得更红了。不过他没有当场翻脸,只是气呼呼地往丹炉前的蒲团上一坐,便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王娘子笑而不语,施施然走到窗边,从腰间绣花荷包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绣墩,屈身往上头一坐,也不理人了。
李俪君有些拿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玄应道人与王娘子……之前有这么熟吗?王娘子说话如此不客气,玄应道人竟然也忍了?
她清了清嗓子,企图转移话题,改变一下这奇怪的气氛:“我方才从街上过来,还去找郑掌柜聊了一会儿天。听说……如今集市里多了不少新面孔,不但有从未来过这里的新客人,还有租了空店面做生意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