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喜旁人再提。当日曾经亲眼目睹天雷毁蛇情景的人,也就很有眼色地不在公共场合谈论此事了。长安城里的人连蛇尸都没有看过,哪怕是听了围观过的人转述,也觉得他们夸张了,心里并不相信。此事远远还未到引起热议的地步,就很快被城里发生的其他事给掩盖过去。
据说,连那涉案的前泾阳县令,也在家眷向某些贵人敬献了足够的财物之后,被从轻发落了,不但没有入狱,连原本京兆尹定下的革职查办也被改为降职处理,已经拿到了朝廷文书,即将前往某个岭南下县去做正九品上的县丞去了。
李俪君听到这里,忍不住问林九郎:“可知道是哪位贵人收了他家财物后,替他求了情?”她这里也得了那前泾阳县令的赔偿金,这笔账该不会算到她头上吧?
林九郎听李珅说起过此事:“他家听说是走了度支员外郎杨钊的门路。”
杨钊,就是贵妃的族兄弟,如今在御前炙手可热的红人。
李俪君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爽,但没有多说什么。
正九品上的下县县丞,既非一地父母官,升迁的难度也大。那前泾阳县令若想东山再起,怕是有得磨呢。就算他有金山银山,又能花几年?杨家兄妹的胃口可不小呢!
李俪君将这人抛到了脑后,把注意力放回到蛇尸被焚这件事上。从林九郎转述的现场情形来看,真的象是修行者故意制造了这几道没来由的天雷,把蛇尸给烧毁了。玄应道人与她告别的时候,正打算带徒弟去尧山拜访尧山圣母,讨要甘露,一两日内应该是回不到咸阳的。这么说他有办法迅速传信给长安城的同门?
当时就在客店隔壁人家驱邪的道士,是不是身份有点问题?
李俪君沉吟片刻,便问林九郎:“珅叔当时在客店里,是怎么知道隔壁人家有道士的?那是哪家道观的道士?”
林九郎仔细回想了一下:“好象是乐游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