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却也有些道理。如此说来,我们家要择地为墓时,也需得谨慎行事才行。”他问李俪君,“你娘的墓地,你说只需山清水秀之地,少人打扰便可,那具体都有哪些要求呢?长安周边山水秀丽的地方也多,你这话就太过笼统了。我有心要帮帮你,却实在是无从帮起。”
李俪君想着李珅比自己更熟悉长安城周边地区情况,便道:“也没什么具体的要求,除了山水景致好些,地方清静一点儿,只希望附近能有适合长住的地方。儿家打算在娘安息之地附近住几年,只当是结庐守孝了。”
李珅有些惊讶:“这是为何?你小小年纪不在家里住,怎么还跑到外头来呢?就是要守孝,也不是这么个守法,叫家中亲长如何能安心?”想了想,他肃正脸色,压低了声音,“你跟珅叔说实话,不必拿外头那些官面上的话来搪塞我。咱们两家的情份不比别人,也不需要论隋王叔这层关系,只论陈翁与我阿翁之间的交情——可是你父亲苛待你了?就为了小杨氏那事儿?”
李俪君见他郑重,便也索性跟他说了实话:“我娘的官司如今已经了结,我跟杨家算是结下死仇了。阿耶目前倒没说我什么,可他用不了多久就要再娶。我出门前,杨家就已经安排了两位姑娘与他相看。无论他最终决定娶哪一个,家里都不可能再有安宁日子了。我是个无依无靠的人,哪怕有阿翁阿婆的几分怜惜,又能有多少倚仗?因此不敢托大,索性借口守孝,避到外头来,兴许还能搏得三两年的清静日子。”
李珅听得叹气,却又没法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如此,你便索性往三原县的嵯峨山走走,如何?你还记得么?小时候,陈翁曾经带着你娘和你一块儿去那里小住过些时日,你娘应该挺喜欢那儿的。”
有这么一回事吗?李俪君已经不记得了。外祖父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如果真是外祖父带着母亲与她去嵯峨山玩,那时她大概还没记事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