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你闭嘴吧!别什么都往外说!”他警惕地扫视四周,仿佛担心有人留意到同伴的话。
痞子士兵却不在乎,他是真的觉得自个儿兄弟十分聪明,做的推理最准了。
李俪君倒觉得,这话多半是真的,未必是什么推理,倒有可能是裴家外孙从裴家随从那儿听说了什么。他遮遮掩掩的,大概是想瞒住自己与裴家有亲的真相,免得林四郎疑心,又怕叫裴家人听见他的发言,寻他晦气。真真两头不是人。
林四郎只是冲同袍们笑笑,便回身对李珅与李俪君说:“兄弟们这样说,多半是如此。那裴家子一心要寻我九弟晦气,回到桥陵后,才发现我九弟早已安然逃脱了。他无法再加害我九弟,本就气恼,再加上马车起火,他心知事情会闹大,一时气昏了头,便出言不逊,胡言乱语了。”
李珅冷笑:“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本是奉长辈之命前来给薛国长公主扫墓的,结果又是酒又是色的,路过皇陵还想害人杀人,薛国姑妈在天之灵知道,又怎会不气恼?这又不是她的嫡亲子孙,不过是裴家族里头缠上来想过继,好为自己争个公主子孙名分的俗人罢了。本朝公主又不愁身后无人祭祀,怎会稀罕这等纨绔?!见那人屡屡借着自己的名头在人前作威作福,自然要给他一个教训的!”
林四郎闻言就明白了李珅的言下之意,微笑道:“先帝见薛国长公主受了这等委屈,想必也会不喜。放出火龙烧坏裴家一辆马车,不过是警告裴家今后要守礼罢了。这已经是看在裴家世代高门、又曾为大唐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了。否则雷霆之怒下,那些不忠不孝的纨绔子弟,又焉能保得性命在?”
这话说得更狠。
李珅大感遇到了知音,拉着林四郎的手笑道:“妙哉!我正打算参裴家一本,四郎何不来替我参谋参谋?”
林四郎十分乐意,但他现在要招待同袍,打听更多的消息,所以请李珅见谅,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