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若仍觉得皇帝对苏家太过信任了些,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种道理苏绶应是领会得够透彻的。
可是每每当她心生忧虑,却又会看到苏绶对这些荣宠安然自得地受领,仿佛这些的的确确是他们苏家应得的,或者说皇帝还可以给的更多些,给再多他都受得起。
她更不解了。
不过,只要苏绶能心安理得,只要他都不觉得不好,那她自然更心安理得。
满朝上下,比他们苏家恩宠还要多的可不止两三家!
这日,刚拿着打好的璎珞细看,宫里来人了。
太子请她入宫一叙。
苏若不知太子何意,除去上回替他解锁,她与太子再未有交集。
不过太子也曾说过欠她一情,或许,他是想要讨个回复的。
苏若不想轻易错过这样争取利益的好机会,但是她始终没想好让太子怎么还这份情,只是再拖下去,在天家跟前就有拿矫的意味了,此事总得给个说法,好让太子落个心里踏实。
太子在东宫读书,让人意外的是太子妃也在。
太子妃是太傅的孙女,姿容只能算上等,但举手投足间与太子之间却透露出十二分的默契。
她温厚地让人赐座,摒退所有人后,又微笑着亲手给苏若递茶。
苏若全程竟不知说什么好。
好在太子不曾拐弯抹角,他道:“听说你病了,如今可曾大好?”
苏若的病只不过是那阵子过于劳累,突然松懈下来后身体没扛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太子便又道:“宣你入宫,其实是太子妃想见见你。太傅家的二小姐也要出阁了,待办几样首饰,原是要将作监打的,太子妃听说你和阿烨那小子合办了间银楼,出品很是不俗,便想请你也承下这单活儿。”
苏若朝太子妃颌首:“您要什么样的首饰,只管吩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