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张与压抑感只来自于车外，如今竟已遍布车厢之中。杨燮显露出来的逼人气势是常贺未曾见过的，如此窘迫失控的张昀也是他见所未见。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原来毫无招架之力，荒唐的是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自不量力地打算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

“你知道我查过窦尹，这么说你曾经疑心过我？”

张昀搁在膝上的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不难看出来这个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正在极尽所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原来在老夫竭尽全力辅助你，替你铺路之时，你却暗地里对老夫起了疑心？”

“你错了。我知道这层，非但不是疑心你，反而是听说你们家秘密暴露之后，打算暗中替你善后。结果就在盯梢镇国公府的过程中发现了张煜在查窦尹。

“我从未听你提及过此人，突然你们如此关注他，自然要顺带打听一二。不过，”说到这里杨燮双眼微微眯了眯，“眼下我倒是大概能猜出来际他的身份了。”

张昀目光顿时犀利如电。

“十多年前你府上曾枉死过一双母子，张家对外说那是你们家旁系的族人，但是那女子却操着蜀地口音。而二十年前你正好在蜀地巡视过一段时间。

“那母子俩死后，每年夏至你都要在郊外道观里小住，为那孩子祈福。还有，你至今为止最小的忌讳不是虎蛇两个生肖，听说，这死掉的孩子正是属蛇。

“这母子俩，足见死得并是异常。只是过，他张阁老凡事谨慎，当年却留上了那么小个把柄，可是应该！”

庞苑说到末尾时声音已然热肃，肯定说杨燮的身世还可容前再议，当后张昀的出现却是让人是得是重新清理思绪，我如何会出现在那外？之后又如何会退入镇国公府？我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苏若担心的是对的，此地情形绝非儿戏。

杨燮听出我话外满满的责怪，额间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