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能听明白,老妇说的是:“人走了吗?”
阿安做出侧耳听的样子,听了片刻,有些蔫答答地道:“大概是走了吧……花媪,有没有人跟,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极为小心的,你为何偏偏非要说有人跟了来?”
“再说了,有人来又怎么样?那人也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花媪顿时目光严厉。
她浑浊的眼睛里射出精光,枯瘦的身体忽然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
花媪厉声道:“土安,半年的安逸生活使你将我们鬼英的基本警惕全都忘了吗?我说了有人就是有人,就算你没见到人,也不等于就没人跟来!”
阿安立刻便缩着头,却回嘴:“那你还问我人是不是走了?走没走都在你的感应该中,我又不知道……”
花媪顿时气得拿手指人:“你、你简直朽木!”
阿安又缩了缩头,这回不敢再大声回嘴了,但口中却仍然都囔:“我先前试过了,那个姓程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花媪你太小心了……”
花媪支棱着干瘦的身子坐在床上,收回刚才指高的手,哼笑一声,随即长久沉默。
阿安被这样的沉默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脚下不由得微微动了动,这个时候,花媪终于说话了。
“罢了!”她说,“你翅膀硬了,总觉得自己极有本事。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你总以为是我平白阻拦了你立功。既是如此……”
阿安一下子抬起头,惊喜道:“花媪,你是同意我去办那件事了吗?”
花媪阴沉着眼睛默然不语,可她的不言语,便仿佛是一种默认。
程灵离开灯影河一带以后,却是径直便又去了涪阳王府。
她已经记下了刚才听到的阿安与那老妇的对话,虽然不明其意,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跟萧蛮说一声。
两刻钟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