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瞧着有意思,在旁边起哄:“疤瘌吴,你一个大人当街欺负一个小孩子,不怕被人笑话。”
阿离听到“疤瘌无”三个字,心道这个外号起得还真是人不如其名。
他朝说话的人看去,瞧见余良头顶匾额上写着振东材料行,转身走了过去。
叫疤瘌吴的年轻男子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飞到了对头家,心中生出一股恼意来。
他见劝不回这个固执的小孩,干脆也不劝了,就在阿离马上要抬脚迈进振东材料行时,他恶从胆边生,大声嚷起来:“你别走,偷了我店里东西还想走。”
说着跑过去要去抓阿离。
他这声吼如炮仗扔进了人群中,热闹的大街出现短暂的寂静,随后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到阿离身上。
阿离缓缓转身,遮在斗篷里的大半张脸泛起古怪的笑意。
他稚嫩的声音,带着重重威压,一字一顿,质问疤瘌吴:“你说什么?”
话已经出口,疤瘌吴仗着对方是个小孩子,自己又在这条街上做了多年生意,勉强算个地头蛇,便耍起不要脸来。
昧着良心道:“我说你这小道友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走。要么把东西交出来,要么你给了钱再走。”
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了。
阿离对于行凶的人向来不会姑息。
掩在袖子里的手掌掌心,浮起一团金色光芒。
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无赖。
此时,人群里有人站了出来。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不缺少看热闹的人。
众人七嘴八舌,不辩是非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全然不顾自己并没看见事情全貌,只凭一面之词就乱表达观点。
“这小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吧,竟然不学好,跑出来偷东西,他家大人呢,也不好好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