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楼朝杏圆勾了勾手指,“你来说……”
杏圆看看辛夷,紧张地抠手心,“婢子,婢子不敢。”
“我来说吧。”辛夷早有准备,故作小意地道:“是,是小报。得闻汴京小报有许多趣事,我便让杏圆多买一些回来,读给我听……”
她声音越发地低弱:“这驿馆里的日子,着实无趣极了。”
高明楼:“你不是教会她们打叶子牌吗?”
辛夷微微一笑,“哪里是我教的,那是她们在药坊里跟安娘子她们学来的。”
高明楼的话句句都是试探,辛夷应对自如,他终是说不出什么了。
“想出去就出去吧,天黑前必须回驿馆。”
辛夷大喜,“是。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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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楼很难去想象一个瞎子的生活,看到她眉飞色舞的模样,一颗心跟着沉沉浮浮。平静地站了半晌,侧脸叫来侍卫。
“贵子,找两个人跟着姑娘。”
“属下明白。”
出了驿馆,辛夷坐在驴车上悠哉悠哉往集市上走,哪里人多哪里人热闹,她们就往哪里去。
最后,驴车停在茶寮门口。
辛夷道:“扶我下去。”
杏圆撩开帘子,“姑娘要做什么?”
辛夷微笑:“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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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茶肆离马行街不远,叫香壶小筑,名气很大,大热天的也人声鼎沸。
屋外支着凉棚,炉子上烧着水,小二哥看到三个小姑娘,殷勤地迎了出来。
“客倌,里面请!”
女子来茶肆酒楼并不罕见,辛夷并没有引人注意。
茶楼里,说书人尚未开始,一个艺伎正抱着琵琶弹唱晏殊的《拂霓裳》。
“银簧调脆管,琼柱拨清弦。捧觥船。一声声、齐唱《太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