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齐低头,称是。
傅九衢眼风扫过辛夷,微微一笑。
“家宅不宁,非行远所愿。为免他泉下不安,还是依小嫂所言,你们分家另过吧。”
辛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这个广陵郡王好人坏人全当了,总算没有食言。
……
一刻钟后,辛夷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去灵堂。
傅九衢在给张巡上香。
头七的日子因这一出闹剧变得紧张起来。
张家人也老实了许多,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候在灵棚外面,再不敢凑上前去拍广陵郡王的马屁。
灵堂里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辛夷刚要进去,就被程苍举剑拦下。
“让他进来。”傅九衢头也没回,声音低浅。
隔着层层垂落的白幔,辛夷望着那一道颀长的背影,慢慢走近。
“今日的事,多谢郡王。”
傅九衢面无表情:“我没有帮你。”
辛夷道:“若非郡王来得及时,我恐怕已经遭了贼人的毒手。”
她指的是起火时傅九衢的“从天而降”。
“我知道郡王对我仍有怀疑。如果我说,有人要致我于死地,不论是冬月初十那天投河,还是今天厢房里上吊,都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郡王肯定也不会相信……”
傅九衢慢条斯理地在火上点燃三根线香,递过来,对她的话却避而不谈。
“给行远上炷香吧。”
辛夷眉头皱了一下。
傅九衢冷笑:“小嫂这模样,可不像传闻中的情根深种。”
辛夷默不作声地接过香,对着张巡灵位鞠躬三下,插在香炉里。
“传闻要是可信,郡王早就死千遍万遍了。”
“大胆!”傅九衢没急,侍立在侧的孙公公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