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床上的小三念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音。
宗亲长辈一看这情况,群情激愤。
“怪道这杀千刀的会好心地熬药,还彻夜在床前伺候,原来是不安好心。”
“贼妇可恶,一把火烧死她算了。”
“拉她去见官!治她的罪,砍她的头……”
吼杂声此起彼伏。
张正祥从外院进来,人没到,吼声先到,“闹什么?丢人现眼,不知道曾大人来给三郎上香么?”
人群蓦地安静,分到两侧。
张正祥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中穿过。
“这是开封府曾大人。你们何事要报官啊?”
刘氏撒泼哭诉,“大人啦,你快来看啊,我这恶毒的三儿媳妇,要毒死我的小孙女哩……”
哭哭啼啼,闹闹吼吼,辛夷看得有趣。
张巡虽然出身寒微,可在京中人缘甚好。尤其昨夜傅九衢来过之后,今儿天一亮,张家门口的车马那是来了一茬接一茬,全是来烧香祭奠张巡的官绅……
因此,即便进来的不是这个开封府的曾大人,也会是别的什么官大人。
辛夷明白了,这是一个局。
张家人早早就把三个孩子“丢”到后罩房里来居住。那么,在张巡治丧期间,人人都会瞧到她是一个多么恶毒的后娘。
这样一来,猪母草出现,她百口莫辩。
不敢得罪傅九衢,就用这种法子来整她?
衙门开到家里来了,好手段。
曾钦达今儿来张家不是为了办公案,可事情落到了面前,他又不能不理会,于是双手往后一背,清了清嗓子,沉声喝道。
“好一个歹毒妇人!真当我大宋律法是摆设不成?”
辛夷漫不经心的笑,“这位大人,您要是想在张家开设公堂,还烦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