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预案之内。
或者说,今晚的行动出了太多不在预案之内的意外了。
一就是让这营里的虏贼头子跑了,不过这也没有太大影响。
后来董同方还告诉他,虏贼虏贼,这些贼头子可是贼的很,见势不对就兜屁股跑路乃是常态,无需太过挂怀。
但紧接着第二个变数和第三个变数又紧接着出现了,河对岸的那些虏贼还只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从西边冲过来的那路骑兵。
观其架势,恐怕有四五千人,再加上对岸的虏贼,估计都赶上他们这边的兵力了。
「是据营而守,还是立刻撤退?」刘光义虽这么说着,但看其勒缰绳的动作,显然是已经有崩撤卖溜的打算了。
但董同方却丝毫不慌,甚至还转身望向河水,见那边已经开始有虏贼渡河了。
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立刻转身放箭,肯定能把水上那些活靶子挨个射死,让对岸虏贼投鼠忌器、不敢过河,然后再借着这座着火的大营,挡住对面冲锋的铁浮图。
他们只要往大营后一躲,铁浮图就算脑子缺根筋,也不敢往火场里冲,人敢马也不敢。以他们那一身重甲,要是陷在火场里面出不来,那就成铁板烤肉了。
等这些人没了冲锋之势,再借助人多打人少,把这四五千人吃下,此次的战功起码也要翻两番。
但思虑了一会其中利害之后,董同方还是打消了这个看似非常诱人的想法。
原因就是自开战以来意外频发,让他都有些没底了。
这虏贼的兵马就跟草原上的兔子一样,这冒出来一窝,那冒出来一窝,要是再继续
耽搁下去,万一出来个大的……到时候他们岂不是有全军覆没之危?
「带上战马,立刻南撤!」
董同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还在营中的骑兵,并对刘光义道:「虏贼的铁皮猪虽看上去声势浩大,但只可陷阵冲锋,是绝对追不上